黄佳鹏:乡土郎中
“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”。就要离开故乡了,这是对我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。还没有过年的时候想着过年,正在过年的时候叹着过年,过了年后又盼着过年。何以过年?无非就是可以回到生养自己的故乡,和家人团聚罢了。可是我们每年又都期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,正因为对家的思念才会有分离时的不舍,才会“相见时难别亦难”。
说起我的故乡,我还是想就我最关心且较有特色的“乡土郎中”展开。“郎中”在古代本指行侠仗义,又兼有医术之人。在这里,我只取其后者之意,即真正的农村才有的行医之人。之所以在回乡记中提笔写乡土郎中,也有一些极其巧合的因素。首先,个人原因,从大年三十以来,持续低烧咳嗽一个多星期,本来是一件很小的感冒却持续未能治愈,不免引起对家乡医疗的反思。其次,考虑到新农村合作医疗已展开许久,为何其实效却久久不能凸显,是医疗体制本身的不足,抑或是“乡土郎中”的独特魅力所致?再加上家乡人民独特的过年习俗,大鱼大肉、暴饮暴食,难免会造成对身体的损害。而这些都是我个人最在意、最注重的故乡情,对故乡的思念有很多,也从未间断过,但是我最期盼的还是大家身体健康,幸福快乐,只要家乡人民身体好,我对故乡的思念也就不是担心,而只是思念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用心地对故乡进行的回忆。记得上初中以来就一直漂泊在外,求学,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理想奋斗。以前,我是个留守儿童,从小我就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,小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妈妈在家带着我和妹妹,但是那时候最深刻的记忆也是停留在妈妈生病的印象里。由于体质较差,妈妈很容易生病,但是那时候医疗水平很差,偶尔还会出现用错药的情况,记得有一次就出现了那种情况,把我们吓得难受。回顾至今,和当初的医疗水平相比,我的故乡没有太大改变,还是同样的那个郎中,还是同样的骑着车背着药箱风尘仆仆赶到患者家里看病的情形,只是现在骑的是摩托车而不是当初的自行车而已。这种乡土郎中的形象是我一辈子也难以忘却的,可以说成了心中固有的农村人看病的唯一渠道。不仅是我个人这么认为、这么习惯性地去请郎中看病,大家都是这么去想、这么去做的,这已经成了我们当地一个小小的风俗。或许是因为我们村庄小、人口不多的缘故吧,或者说是由于定点医疗机构离家较远、不方便的原因吧,总之,
是的,家乡在变化,农村再也回不去了。人情、世态和熟人关系等都在变化。暂不说那些人们内心深处隐藏的变化,光看看我的家乡表面的变化就可窥其一二。以前,觉得家乡的路是悠长悠长、弯弯曲曲的,是一条狭长而崎岖的山路。现在,当我再次踏上回乡的路时,没有了当初那种感觉回乡是一种长长且艰难的苦行,不仅要从火车换乘汽车,再从汽车换乘摩托车,最后再走一段
说起我们当地的合作医疗,只能用一个“乱”来概括。全镇也就一个定点医院,而且是设置在镇上,离我们农村很远,每次去的时候有很多人排队。医院工作人员上班晚,下班早,从来不会考虑到你是不是需要治疗,只是以他们自己的需要为原则。而且每次看病的报销都很困难,在时间上需要三个月左右,在程序上更是相当复杂,所以大部分人怕麻烦而宁愿不去医院看病,宁愿请郎中到家里看看。更令人惊异的是我村上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定点医院在哪里,只是记得每个人交了十块钱给政府,然后就没音讯了。所以,我们那里人们看病方式最多的是请郎中,要么遇上大病就直接上市里大医院就诊,没有很好地把合作医疗的功效发挥出来。在我看来,政府应该对新农村合作医疗加大宣传,对医院工作人员的行为加以规范化,让农民知道它的好处与实效,这样就增加了人们看病的选择。同时也可以避免乡土郎中所带来的一些不足,“双管齐下”,为家乡人民的身体健康提供强有力的保障。
黄佳鹏,硕士生,江西上饶市鄱阳县人